而读懂故事的同时,观众接收到的“考试做官”、“圣明君主”等等暗示,也是薛瑜有心设下。人的刻板印象是很奇妙的存在,做不到像军中洗脑那样引导所有人,但别的还是能做的。
“殿下。”
还在思考之后选择什么方向编成戏文的薛瑜循声回头,江乐山拱手行礼,沙哑的声音有些哽咽,“臣无以为……”
“嘘。”薛瑜按住他的手,止住话头,“好好听故事。”
江乐山在第二场戏开始后才赶到此处,在巡逻差役和料理各个方面琐事的副手们面前,他疾言厉色,不苟言笑,但此刻,他的神色无比柔软,在薛瑜回过头继续看向戏台后,悄悄抹了抹眼角。
他不知道要是没有碰到薛瑜,他再往成为京官的方向努力下去,能不能抓到钟家的把柄尾巴,会不会为了报仇用私刑。台上的单家遗孤,在某一刻与他重合,他能读懂这个故事里主角的挣扎与选择,更庆幸于自己没有完全被仇恨蒙住双眼。
还好,从简家倒下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走上了另一条路。
筛选普法故事虽然不是他在负责,但众人在一处做事,总会知道些风声。定下来用来在商街开业当天宣传的几个故事,更是重中之重,被反复修改审核过才定稿,中间过了许多人的手,他也是看过原本的故事清单的。
那这个他第一次看到的单氏遗孤复仇的故事,只能说明襄王有意瞒着他,在这样重要的场合,告诉所有人什么是善。尽管他没有恢复姓氏,单氏的故事已然留在他的故乡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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