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戈放下了刀,缓缓靠近,开口后明显的女声让门内女人冷静了许多,她揪着衣襟,神色有些恍惚,又不敢相信。
“他、他们都死了?”
“死了一半,其他人还在处置。”伍戈答得温和平静,靠近了女人身边,握住地上的麻绳,用力拽开。
本就有一段磨损的麻绳断开,女人怔怔地看着脚踝,在伍戈起身时猛地抬头。
“你们是哪个寨子的?我能住下吗?我会做饭,我会认一点字,吃的很少的!收下我,好吗?”女人连珠炮一样的问题,字字带着急切。
世道的混乱在落到个人的头上时,无异于没顶之灾,最普通的愿望,不过是活下去而已。
伍戈抖开简陋床上的布单,披在她身上,“我姓伍,是齐国人。我们是来剿匪的。”
女人呆了一下,眼泪滚落,“啊,我去过齐国的。”
仔细想想,车队被屠戮殆尽,掳上山,也不过是一月之前刚刚发生的事。可她却觉得已经过了很久很久。在齐国看到的新鲜玩意,严肃却也温和的齐国兵卒,言笑晏晏的父母与兄长……仿佛已经是前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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