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瑜没理他,四个伙计私下里暗暗着急,没人发现前任铺主刚跑出不远就被人拦下,哭诉了许久才拿了铜板高兴地走了。

        消息几经曲折传回宫中,四皇子薛琅听着斛生在耳畔的小声禀报,语气难掩兴奋,“连卖铺给他的人都瞧不上他,废物罢了。”又听说薛瑜的确开张半天门可罗雀,还喊出了一两一次使用的价格,薛琅哈地笑出来,“他这是被圣人宠过失心疯了,觉得有圣人撑腰呢。澡豆准备得怎么样了?叫舅舅快些,老三的铺子都开张了,他还等什么呢?小心些,别让母妃晓得了。”

        斛生捧了他几句,薛琅懒洋洋地晃出门外,“走,去秘书省。我娘叫我去要差事,学老三当个傻子,也是个蠢的。要做,就做大些,好叫圣人瞧瞧。对了,谁和老三有不对付,去告诉一声,不让我去砸他的铺子,别人总成了吧?”

        院中原被遣远了的其他内侍宫婢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不曾听到四皇子这危险的发言。

        苏禾远背靠苏家,未来能执掌秘书省,里面具体弯弯绕薛瑜不清楚,剧情也没写,但想必苏家在男主上位时出了力。那现在借苏禾远做个广告,应该也不会太难。

        “此赋……”苏禾远扫了一眼文稿就愣住了,他本不指望这几乎不来上课的三皇子能写出什么好文来,然而粗看之下,居然还不错?虽无华丽辞藻、引经据典,但读之清新明快,整篇读完,对名为“肥皂”之物的效用已然了然于心。

        见苏禾远半天不说话,薛瑜心里有些打鼓。她平铺直叙还好,抒情作文向来写得一般,全靠高考摧残的记忆写完花式排比和吹捧,别是辣到人眼睛了吧?

        苏禾远抬头就看到少年眼睛明亮,期盼地看着自己,想到过去对这个不常出现学生的忽略,忽然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三殿下赋文尚可,还需勤勉些。今日修习礼记,殿下可曾读过?”

        [苏禾远好感度+2。]

        “不曾。”薛瑜再次祭出皇帝挡箭牌,“少监愿教我,阿瑜自是欣喜,只是陛下尚有事交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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