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执着于一文钱?赚钱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守着一个蛋糕打得头破血流,还不如做大蛋糕大家一起分。]

        少女的声音渐渐远去,直到听不到,方锦湖仰头喝尽杯中老和尚煮的槐叶水,让苦涩的味道在舌尖停留一段时间,踢了踢煮第二锅的老和尚僧袍,“和尚,你活了这么久,说说什么是蛋糕。”

        薛瑜前脚刚走,如春楼的伙计就掩上门,一溜烟跑去给鸨儿报信。鸨儿正在二楼与燕娘子坐在一处说笑,闻言点了点头,偏头对燕娘子道,“你说说,能和主人这般像,只能是血缘兄弟了吧?可偏偏来寻癞头五,要真是兄弟,直接找主人说句话的事。”

        “我倒瞧着不像,那郎君和气又温柔,讨人喜欢呢。是不是兄弟,左右都得报过去,看主子的意思就是。”

        没多久,蜡丸封着的信笺和另一封信一同传入方府,小厮借着外出采买遮掩,将信笺呈给方锦湖。不远处窗下抱着布娃娃哼唱童谣的妇人没有被多了一个人惊动,依然哄着娃娃,娃娃的布料老旧,上面写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隐隐能看出被划掉的原是个“湖”字。

        信笺送到,小厮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妇人似是哄睡了怀中“孩子”,双臂轻摇,抱着娃娃进屋,方锦湖的注意力回到信上。他捏开蜡丸,扫了一眼,眉峰轻挑:她跑去平康坊做什么?

        再打开另一封信,字迹龙飞凤舞,“钟小子你再不来,我老唐就要换个衣钵传人了,新来的小子聪明伶俐,还比你乖巧……”

        天工坊也有她。

        他手指捻动,两封信化为碎屑簌簌落下,最后看了眼一片幽暗的房门,回了自己的院落。院里小厮已经备好纸笔,方锦湖越过他,“不必回了。”小厮一怔,低头应是,暗自揣测着递来的会是什么消息,专程以蜡丸送来的重要消息,却被主人认为不需要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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