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修笑起来,“陛下自得了您送来的新鲜物,一直放在心上,明日就该休沐,正好拿它赏些人。就是不知殿下的铺子准备得如何了,不如再点些人用?”

        没想到她只是随口一提试着让皇帝出手,就真成功了。薛瑜本就算过时间定下后日开业,不仅配合肥皂固化和天工坊工期,还能空出一天做上岗培训,但投资人搞了大动作,怕是要提前一天开张了。

        “父皇恩泽浩荡。正巧明日开张。随侍的婢子倒是趁手,若转圜不过来,调人用的时候,便要劳内侍费心了。”薛瑜趁机把流珠为她做事在宫中大总管面前过个明路,却婉拒了常修的提议。宫中出来的人多了,一是顾不过来,二则谁知道哪个是皇帝派来的眼线,她跑路都不好躲。

        常修似也是随口一提,不再坚持,目送着薛瑜离开。

        薛瑜并不知道,前朝大殿内,朝议结束后的大臣们无一离场,禁军统领薛勇站在正中,披甲上殿的禁军们随着薛勇念出的一个个名字将面色如土的士大夫一一锁拿拖离大殿,像一条条败犬,挣扎时毫无尊严。

        薛瑜道,“称不上夫子,只是教些常用的字和各自名字会读会写,之后也好谋前程。儿对铺子里的伙计也新教了些字词,将将够用罢了。您瞧,再学几日就能让他们全盘接手了。”嗯,陈安教他们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也不算夫子。

        正好早上出来时揣了几张给阿白他们新写的“识字手册”,薛瑜拿出来给皇帝展示成果。她为了方便直接用的一张张纸裁开,和平日里见到的卷装和折装不同,薛泰看到上面的字迹就一皱眉,但很快注意到了特殊之处。

        “倒有些像经文。”皇帝翻了两页,前几页每页上面都写了两三个硕大的字,旁边小字标着用处和句子,一目了然。薛瑜对古书装订发展历史一无所知,谨慎地没有接话。

        最后一页页有所不同,画了竖格,横线从中间分开,依次写着“出”、“收”、“总”,各个后面跟着数字和年份时间标记。因着数字是薛瑜方才给他报过的肥皂铺收益,无需薛瑜解释,皇帝就看懂了这特殊格子的意思,“八月初八出零,收四十一共三千八百一十二两……”

        他敏锐察觉到格子的便捷处,即便是他这样对数术只知皮毛的人都能看懂,若是推及朝中,账目岂不是一望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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