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溅的泥水中,人影弹身而起,似乎这一次的失败也在老者的计算内。长刀卡进了眼睛无法看穿的泥石缝隙中,再想拔刀,就要失去追击的机会。老者伴着泥水同时出手,白光闪现,然而方锦湖完全违背常理地对泥水躲都不躲,分明可以躲避,却任由匕首刺穿腹部。

        他一眨不眨地盯住了对方,在白刃入腹的同时,咔嚓一声,老者左肩被砸上了长刀刀背,方锦湖单手将老者握匕首的手腕折断。

        “啊!”

        两阵剧痛让老者难以自控地惨叫起来。他低下头,想看是否是自己失手刺空,这个少年才会连眉梢都没动一下,然而少年的灰袍上鲜血痕迹明显,不似作伪。

        “怪物……”他浑身冒着冷汗,不敢置信地喃喃道。少年浅琥珀色的眼瞳里,没有受伤的忍耐,而是嗜血、残忍,半张铁面具挡不住的野兽一般的幽光。

        方锦湖充耳未闻,好像身上的伤口并不存在,抬手卸了对方下巴,拎着老者散乱的发髻迫他抬头。

        赫然是逃跑的观主。

        方锦湖将他的脸对上车队众人,似笑非笑,“你们认得他?”

        踩着观主的方锦湖像一只咬住猎物咽喉的兽,身下的老者被以扭曲的姿势扭过来,双眼暴突,嘴巴黑洞洞的,十分吓人,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做“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历经多番坎坷,好不容易回家的青南简氏之前听到“千牛卫”三个字,就差哭出来了。看着兔起鹘落几瞬间就结束的追逃,甚至听对话双方也明显不是跟了一两天,暗恨自己时运不济卷入不该卷的事情,该去拜拜神仙,听到询问,齐齐打了个哆嗦,“不、不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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