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瑜心中转念,摸出一块碎银,“多谢你。”

        “还挺阔。”阿莫吹了吹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下,揣进怀里。

        薛瑜又拿出一锭白银,“你很缺钱吧?光靠买卖消息跑腿能赚多少?”他连跪都不乐意跪,显然乞讨不是他的主业,阿白又很肯定他不会偷东西,那只有一个行当需要这样隐蔽。

        阿莫警惕地后退一步,“你想做什么?”

        像阿莫这样野蛮生长、毫无敬畏又敏锐得可怕的孩子,薛瑜还是第一次见。她又加了一锭银子,“在外做生意,都是朋友。我想派人去梁州做笔买卖,但安阳的路引用着过于打眼,你认不认得什么朋友,能帮我这个忙?”

        意识到她有求于他,阿莫态度立刻变了,掏出碎银扔回她怀里,吊着眼角看她,“这点钱,买命可不够。”

        “别误会,那是刚刚消息的价钱。”薛瑜把手掌在他面前摊开,三个银锭在长满苔藓的背阴处熠熠闪光,“这才是你的报酬。”

        阿莫看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平康坊燕春馆。”他开口道,盯着薛瑜,一把拿走她手上银锭,闪身要跑,见她没有出手阻挡,才不情不愿地含糊道,“后门进去有个叫癞头五的,手艺不错。”

        有了线索,薛瑜感觉整个人都轻松起来。她点点头,“多谢。要不要再给我介绍笔生意?城里哪位牙人好些,我铺子里要用护院。”庄老三可能是上次被她吓住,好些天不见人影,专门留了话给几个伙计也没碰到人,干脆找这个小情报头子把问题一起解决了。

        阿莫翻了个白眼,“我说你就敢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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