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好,师长包容关切,和其他人一点都不一样,这就是群贤书社第一次正式带着学生们出场参考时,给其他人留下的印象。

        连负责监督的差役和军卒们看着他们,都神色放松了一点。

        应付过十万个为什么、丢三落四或是始终战战兢兢的考生,这些不需要多费口舌自己就能顺畅地完成检查流程的考生们,简直是在办公时休假了。

        差役们互相交流着眼神,想起这间书社和三殿下手下的人千丝万缕的联系,不禁心中赞叹。而负责搜身和维持秩序的军卒们,心中感到的轻松和意识到联系后的唯一特殊待遇,大概是群贤书社的学生们搜身更严格了一些。

        想看热闹没看成的纨绔们只看到了人头涌动,一股莫名的感觉从心中升起,他们看到一张张脸上写着的不是对胥吏这个职位的轻视,而是期盼。

        队伍里挥着手让送考的老母亲和弟妹快点回去的少年人眼中的光刺痛了他们,少年人或许没有像他们一样,有着优秀的家世和从小在族学里就算不听课也能混个耳熟的对经籍的耳濡目染,但他期待着从这场考试里获得的胜利和认可,与他们玩乐时挥洒汗水或是赌输赢时的期待相似又不同。

        就好像这是他看到的最好的出路。

        这个他们眼里不入流甚至和奴仆没什么两样的职位,来旁观甚至只是因为考场占据了他们的游乐场的考试,是旁人眼中的好事。

        “他们胥吏考试能考什么,打算盘还是怎么端茶倒水?这些泥腿子,也就配考这些东西了。”

        刺耳的笑声将心中刚刚升起的异样感压下,有人拔了一根生命力顽强刚刚冒出芽的草,“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要不是懒得去受官衙里的罪,咱们哪个不能混个七八品官入朝?国子监都得求着我们去上课,来看这玩意,浪费时间,还不如去瞧瞧球踢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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