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薛瑜第一次用交流的方法总结经验,但比起上一个其实已经有了答案的曲辕犁,这次的农学交流会由于没有一个已知答案,显然更艰难些。不过,这不妨碍薛瑜一本正经地拿曲辕犁的制造改变过程来忽悠住两人,强调农业交流的重要性。

        ——能交流出一个极大节省人力的曲辕犁,难道还不够说明重要吗?

        一百个农夫里或许只有十个人想过如何更好种地,其他九十个人都是按照祖祖辈辈的习惯继续种地、从来没有想过改变的。但鸣水居民的成分复杂,来自各个地方的农夫农妇们就算是按照习惯和经验种地,也会有不同的习惯出现。或许有人擅长锄草,有人擅长捉虫,有人擅长分辨距离播种,取长补短之下,总体的收成就会提高。

        科学,最初也不过是生活中观察到的经验。

        来到鸣水的第二天傍晚,从各处赶着车过来,对“冬天种麦子成功”这一喜讯充满了好奇的佃户们都抵达了鸣水工坊之外。

        他们没意识到在通知时发生的有意挑选,只有来到这里时才会发觉,和住在鸣水工坊内外的种植者相比,他们大多年迈。

        流民流浪到这里,意味着经过了许多次的筛选,最懂得种地的优秀的人口在前面被拦截,而年迈又积累了丰富生活经验的老者大多走不到这里。匠学和医学薛瑜都有办法为鸣水工坊补上进度,但在如何种地养殖方面,还是要靠老农们。

        他们的第一站都是青葱的麦田,印象里听过相关传言的老农们与相熟的人交谈着,琢磨着自家回去等到冬天也种起来,一拨拨的人看完麦田,都被领去了晚会的场地。

        场地十分简陋,鸣水工坊正门外,在尚未翻地的田垄里围起了一圈挡风的水泥板,哪里需要哪里搬的水泥板看上去已经经过了不少流转。里面燃起了一丛丛篝火,煮好的粥和一些夹了一点点肉沫的烧饼传给了每一个人,不管他们来自哪里,在这里似乎都成为了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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