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等,该让简家醒醒神,认清谁才是第一世家。”
“大兄?!”钟二愣住了,顺着兄长指的方向仔细一看,怒道,“简家老头好不要脸,连我们的商路人手都要抢?是该给他一个教训!”
迟迟没等到钟家传信,蠢蠢欲动的小士族们疑惑又不安。他们清楚若没无钟家带头,他们手里的部曲和门客最多是做几次骚扰或是刺客,压根没有正面抵抗的能力。这个腊月里京城的富贵人家毫无过年的气氛,一个比一个脸色难看,私下里沟通时难免唉声叹气,对未来感到心慌。
甚至,不知不觉还流传起了一个怀疑。仅次于钟家的简家倒得这般快,精良训练过的部曲们听说几个呼吸间就被冲破了,搜罗来的武艺髙强门客们全被抓获,连传闻里会道法的道观也没逃出人来,皇帝手里的军队这样强横,真在战场上遇见,他们当真能抵抗得了吗?
结束不久的秋狩里感受过的精兵强将气氛,化成了阴云沉甸甸地压在他们心间。
简家的案子太广,这个腊月不仅是千牛卫和大理寺没能休假,连刑部、京兆尹和度支部三处官衙都急速运转起来。乔尚书带着人重新启封了那些账册,这一次,他不仅要找到哪里有问题,还要带着人一起将简家的账目算清,找到丢失的银子流向。
时间一天天过去,眼看着钟家毫无动静,传信钟家也只得到了一个“不必担心”的回复,愈发心焦的小士族们在这样的气氛中,以苏家领头开始的越过钟家警惕皇室动手的小宴慢慢开了起来,对钟家的怀疑和不安让他们愈发紧张。每天得到的不同简家查出的罪名压在他们头上,恐惧和震惊交织。
某种角度看,背后有一个四皇子的钟家,其实和他们并不是站在一处的。这样的暗示和隐晦议论悄悄在宴会上传开,几乎所有人第一时间都想反对,但仔细想想,却又觉得很有道理。要不然,钟家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动手?
随着简家除了矿藏等等问题,开始查出新的问题,皇帝下旨传唤简家分散在不同州郡里的分支进京,看在士族们眼中,越发觉得这是要斩草除根。
在再次开启的小宴上,有人反驳表示皇帝已经放了简家庶子和几个日常纨绔却没有犯过罪的子弟出来,而一些犯了小错,与案无涉的做官子弟也交钱免了灾,连常有的连坐都没有,显然是表示并不打算触碰世家底线的一番诚意。
“只要没犯大错,像简家不要命的去通敌谋逆,有什么好担心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