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事还真得怪那个老家伙,“治不了,等死吧,告辞”三句出来,哪个人受得住?
医正心里也苦,当初接诊就是他,治到一半患者非闹着要医令来看,最后还是没办法。当时他没办法治好,过了两个月也照样治不好啊,不就得立刻拒绝,免得让患者抱着不切实际幻想?
小厮一边往门外去瞧情况,一边心中暗忖:就这还是太医署医正?要是不遮掩身份,收拾起来还得费点功夫,现在表面上就是个游医,还不是任人揉圆搓扁,这不,上了公堂,看时间也就刚带人进去立刻判了,才能这时候赶回来报信赔罪。
鸣水县令做了几年,除了到冬天的时候烦了点,平常鲜少闹出事来,还算是个懂事的。
“大呼小叫的,怎么了?”小厮跟在简淳身边,平日在庄子里到处都是见人点头哈腰,去开门也带上了些不耐,却被人一把推开。
小厮还没反应过来,刚想斥责,就见原本守在真正道观和这部分“师叔师伯修行院落”之间的中年道士身子直打哆嗦,“师师师父!鸣水县令疯了,带人围了观,个个带着刀枪,要不是前面师兄们拦着,现在就要冲进来了!”
冬日的寒风席卷而入,将酒气胭脂和一些奇怪的味道冲散,屋内歌声一停,有舞姬一个旋转,却险些崴了脚坐在地上。伏在简淳胸口的少女脸色更白了几分,简淳捏着她腰身的手收紧了,她却不敢喊疼。
“狗东西是不是疯了?!”简淳的大脑被醉意和刚刚喝下去的药粉啃噬干净,听到消息只想发泄自己的愤怒,把少女一推,跌跌撞撞四下寻找起他的佩剑,“剑来,剑来!”
坐在高位上的师叔师伯们闻之色变,急急追问,“‘坟场’那边有人吗?”
他们口中的坟场,是那片时常飘着绿色鬼火的大片空地。报信的道士愣了一下,没明白师父为什么第一个追问这个,但还是老实地摇摇头,“没有,只是围了道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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