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官坊的冶炼炉高低各有不同,统一的是吞噬铁矿石流淌出铁水的过程,新换上不久的风箱只给其中一个换上了,在穿着单衣的众多铁匠之中,如今坊中唯一一个停工的高炉,与风箱放在一起,竟有几分可怜。

        薛瑜观察着古老的高炉,旁边铁官坊来迎接的几人引着匠人们上前,对这次行宫兵械坊出行居然配备了这么多侍卫有些诧异,但忍住了没有提出疑问。

        作为第一批用上风箱的人,这个世界上最熟悉风箱的大概就是兵械坊的匠人们了,他们爬上爬下检查了一遍风箱,有些奇怪,“风箱并没有问题?”

        铁官坊来迎接的人抹了把汗,“您再看看?这事情实在是奇怪,我们试了几次,明明像上面传话的人说的那样,加快速度,我们这个炉安上去,反倒是出铁变慢了。这、这不就是大问题了吗?”

        兵械坊的匠人们也明白过来,换了新东西反倒拖了后腿,难怪青南郡语焉不详只说使用不畅催促着他们来人调试。要不是青南郡铁官坊谨慎,只先换上了一个风箱,没准现在都被迫停工了。好在青南郡铁官坊与鸣水工坊和行宫兵械坊都有些交情,不然没准现在问罪的旨意都降下来了。

        自觉劫后余生逃过一劫的匠人们知道了问题表象,更严谨地上下检查了一遍,偏偏还是没发现风箱问题出在哪里,总不能是一件东西放在行宫能用,换了个地方就不管用了吧?

        兵械坊匠人们悄悄把期待的目光投向薛瑜,却见她负手在四处观望,看起来和初来乍到的学徒进入没见过的地方时的好奇一模一样。

        ……唉,殿下跟来本就不是为他们帮忙的,他们总不能什么都指望着殿下来解决。

        铁官坊的铁丞发现他们在看旁处,一皱眉看到了换了身朴素衣裳的薛瑜,“那个学徒,乱晃什么?还不过来帮忙?”

        他的呵斥声把正拆卸风箱的匠人吓得手一抖差点工具砸到脚上,“不不、不劳烦,不是,我是说我们自己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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