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大族?你说的是让妹妹去做年纪比你两倍还大的叔伯的填房,还是去给有名的平康坊常客做第九房妾侍?方嘉泽,你不要脸,我还要的!”

        “成天怨天尤人,没完没了地喝酒,阿耶阿娘哪个都不管,全靠我,我们当妹妹的撑着家里,你做了什么?”

        方锦绣仰头,露出一个冷笑,她这个角度眼神与方锦湖冷淡时格外的像,更是戳痛了方嘉泽的敏感痛处,高高举起手要扇下来,就听方锦绣继续道:

        “来,用力打,打到不能见人,我明天就让全京城都知道你是个什么废物!左右我也不指望出嫁后娘家兄弟能帮我什么,方大郎,你想清楚,何家在梁州有一座茶山,上千两的礼物眼都不眨的买,能拿出来的聘礼,够你送多少礼?”

        方嘉泽的手挥不下来了,他痛心疾首地看着这个变得陌生的妹妹,“你怎么变成了这样!”说完,大步走了。方锦绣闭上眼,眼泪不住地落下,她抱住自己的膝盖,“我还有时间。他们如何活,与我何干。”

        方家兄妹爆发出争吵的时候,何期刚刚回到家,心里揣着的全都是对自己与心上人的未来的期待。锦绣,他在心里私自叫着心上人闺名,那样美好又倔强,善良又矜持的女孩,值得最好的一切。

        何府后门开了,准备溜回去直接去找母亲的何期愣在门口,门内艾草与火盆摆得整整齐齐,仿佛什么驱邪除晦气现场。他还在发愣就被何母一把抓住手臂,拿艾草上下扇动,冷着一张脸,“跨过去!”

        何期没在意,跨了一步,要走过去拉母亲私下说话,就见家中仆役拎着麻布在后巷围成了临时幔帐,母亲指着自己的小厮进来,“去,你和你主子的衣裳都去脱了,拿出来烧了!别把晦气带进来!”

        被当街扒成光溜溜又换上衣裳的何期都快哭了,“娘,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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