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松岗听着转述的内容,不禁怔怔发愣,“路上一月,京中似过一年。”他扭头出去看了看后面跟着的平平无奇的马车,马车看起来普通,价格可比他的车贵多了,听说京中世家想买都等了半个月没拿到手呢,难怪被人羡慕。
回到何家院落,等候在家的何母看见瘦了一圈的丈夫儿子潸然泪下,吃完饭张口第一句话却是,“阿期啊,你想不想去念书?”对他们这样的人家,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以请大儒教学,但自家儿子自己知道,大概也学不出什么,还不如混进人家群贤书社说的“未来吏官培训班”里,就算考不上,也能多个朋友多条路。
何期心中警铃大作,趁着父亲亲自带人出去送拜帖,连忙说了几句好话溜走。瘫倒在自己屋子里,之前因为去秋狩人数太多不够带,被丢在京中的小厮上来,笑容暧昧,“郎君一走这么久,连佳人上门都错过了。”
何期眼前一亮,一骨碌爬起来,“是方娘子让人来找我了?”他有些懊恼,“唉,阿耶带我走得太急,我都没来得及与她告别。最近京中有什么新玩意?”
“奴遇见方娘子时,正在门外不远,娘子不欲多言,只是说路过此处。但奴瞧着却是在等您的,方娘子瘦了许多,神色郁郁,家中嫡系似是对她不好……”
“怎么会?方兄很宠妹妹的,你休要胡言乱语。”何期皱起眉,想到心上人郁郁,心都在疼了。
小厮无奈一笑,“郎君不在京中,不晓得方家出了事。那兄妹自身难保,哪里顾得上方娘子?”
他将随着秋狩回来的人一起传开的小道消息细细与何期说了一遍,听到少女被方大带着到处见人,很可能是为了结亲,何期气得牙咬得咯吱咯吱响,“那可是他妹妹,他怎么能这样!”
“方二娘子若不是与三殿下有些瓜葛,如今提亲的人也少不了。”小厮一摊手,“郎君啊,后日方娘子的娘亲就要斩首示众,您要是还想结亲,明日就是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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