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体验过,我本可以很快乐”成为了所有驾车经过水泥路又走上普通路面的人的真实痛苦写照。乔尚书已经提前得到了嘱咐,问就是没钱。基本人人所在的衙门都与他打过交道,从他手里抠钱可是一件难事。修路,没钱,不修,难受。

        然而他们的痛苦并不只有这一件事,有些人回来听说被莫名其妙搅了局,世家子们的心思不得不分出去一点。不过他们没有在这件事上放太久,毕竟没有在源头掐死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只是有些意外,之后能够使的手段多着,并不急于一时,主要还是陈安那个又臭又硬的石头太惹人生气。

        一个兵痞,靠搏命拼出来了些功勋,不还是照样憋在西城小院子里,三四十岁的人了还没有个自己的房子?这样的人,认得两三个字就不错了,还想学名士大儒教书?真是笑掉大牙!

        被派出去探查所谓学堂顺便散布主要“名师”不过一个大兵的消息,管事仆役们带着主家的吩咐匆匆离开。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一股并不属于他们的力量慢慢融入其中,把原本只有关陈安身份的传言变成了各种夸张的抹黑,谣言越传越离奇。

        看上去里面有许多恶意的传言由于太过夸张,反倒让人无法相信,无趣的生活因着这些谣言变得惊险奇妙起来,被命名为“群贤书社”的学堂名字与夸张的传言绑定在了一起,无比深入人心。

        走过西城就会想起西城群贤坊里有个规矩离奇且师资强悍的精英学堂,走到附近就难免生出几分去看看这座学堂到底有没有传言那么神奇的好奇,就算是觉得读书没用的人都会被吸引去看几眼,更别说有衙门榜文在前,一个从平民升为官吏的登天路近在眼前的时候。

        传言经过一天的演变,十月初二,薛瑜出宫来群贤坊看看学堂招生第一天情况,碰上两位妇人结伴而行,就听矮些的那位口中喃喃:

        “听说是只要十三四的少年人,文曲星下凡才能选上,为了考验心性还要不许带下人,在黑房子里、臭水沟旁边连考三天……都怪李郎忙着跑商,只能我一个人过来。巧娘啊,我这心里直哆嗦,万一瞧见不是学生自己过来,那这吏官是不是连门都不给我们开?还有将军守门啥的,听着我就害怕。”

        旁边的巧娘拍拍她的手,安慰道,“难不成师父还长着三头六臂?你家小郎聪明,跟着在外面也见过世面,习武拜武师傅的时候都没见你这么慌张,怎么来请文师父就怕成这样?那些听着就都是乱说的你也信?不过到底吏官比跑商安稳些,你家郎君操劳外面,你啊,好日子尽有呢。”

        “嗳,也就跟着账房认了些字……”

        妇人们的说话声淡去,薛瑜带着人站在坊口听了一会,寻来的家长们口中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收学生办法都有,不说和现实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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