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瑜的思考被打断,皱眉回头,流珠弯起眼睛,对她笑了笑,“现在的日子已经很不错了,他们到了齐国的土地上,总是太平的。放在早些年,他们连走到这里可能都做不到。冰冻三尺非一时之寒,总会慢慢变好的。”
薛瑜的冷淡太过明显,她看出了薛瑜心中的难过,偏头问跟着的两个侍卫,“你们幼时,日子比如今如何?”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挠挠头,“就、就那么着呗。过得下去,但没多好。”他们脸上的神色告诉薛瑜,他们早已习惯了眼前聚集着流民的场景,“日子总归越过越好的,现在就挺好,要是殿下瞧我们办事妥当给点赏银,攒几年娶妻再生个娃娃,那更美了。”
薛瑜抿了抿唇,流珠见状,干脆不再劝说,“殿下,我们还去鸣水湖吗?”
“……去。”在鸣水县想知道的事情一时半会也不会有结果,留在这里也无用。薛瑜翻身上马,将薛玥抱起,薛玥恹恹地靠在她怀里,不再有左顾右盼看风景的心情。
太阳渐渐西斜,来时路上那片波光走近了才看得清大片飞鸟芦苇,一行人来时还有过笑声与闲聊,往回走时却只剩下了沉默。
鸣水县城里抄手抱臂的远观者眯眼看着一行人离开,吐出口中草根,从角落里出来,往别处行去。灰扑扑的角落里有一位高挑女郎扶了扶帷帽,轻笑一声,“心还是这么软,要栽跟头的。”
三皇子见到了流民的消息很快被送进了钟家的庄子中,钟二背着手转了两圈,“大兄,我早说要一气买下,你偏不让。这下好了,那个多管闲事的狗东西来了,再慢慢来我怕他又闹一出釜底抽薪!”
钟大点了点几面,缓声道,“都让与他又如何,少了再买就是。阿弟,你的心乱了。”
钟二坐下来猛地灌了两杯凉茶,“小妹在宫里被那两母子压着,阿琅也暂时没理由入朝,再放任他下去,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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