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疑问差点脱口而出,但看着老兵们脸上习以为常的表情,薛瑜把话咽了下去。走出门外,才问起跟着自己的几人,“现在被子里,都放杨花?”

        几人互相看看,陈关站了出来,“宫里和富家应该用的是蚕丝被,好些的多加几层麻布,像我们出去能杀了鸡留下毛或者山里打到皮子更好,不然就都是杨花芦苇。”

        “棉花呢?”

        陈关挠挠头,“殿下说的绵花是南边的花吗?”

        “……我知道了。”连禁军都用的是杨花芦苇被子,棉花看来是要么不存在要么还没有被推广种植。现代棉花实在太普遍,以至于她根本没意识到其中问题,如今一想许多奇怪的点也得到了解释。比如,为什么没有棉布。

        薛瑜绞尽脑汁回忆着历史上在哪里找到过棉花和棉花图像,一路沉默着走到西市。侍卫们不知道是哪里惹了三殿下不快,纷纷向流珠投以求助的眼神,流珠对陷入沉思的薛瑜状态有所了解,摇摇头,用口型告诉他们,“在想事情。”侍卫们这才放心。

        到了清颜阁附近,欢笑和热闹人声将薛瑜惊醒,她越过格局大变样的铺子大堂,一路走到后面摸出纸笔,匆匆画了几笔,交给迎上来的牛力与身旁流珠,“让人去打听打听,有没有见过这种花。”

        虽然她历史学得一般,但好在对图像的敏感度还在,薛瑜成功记起了曾见过的棉花植株照片,将图像画了出来,又备注了几种特点在旁边。

        旁边阿蒲望了一眼,疑惑道,“这是草上面顶了个布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