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老头臭着脸,含糊应了一声,用手推着木板往回走,却又卡在门槛前没办法进去。薛瑜轻飘飘看了几人一眼,“谁带蔡伯出来的?还不送回去?”

        陈关嘿嘿一笑,踢了旁边侍卫一脚,两人一个抱人一个捡木板,顺利回了孤独园。

        阳光正好,孤独园前院里几个缺了胳膊或是实在残疾没有招进肥皂作坊的老兵怀里抱着被子,见到蔡老头回来,揶揄地笑起来,薛瑜与他们打了个招呼,留下两个侍卫看能不能帮忙,带着流珠往后院去。

        他们算是已经熟识了,之前不许进去的后院也对她开放。陈安正拿着一卷书,在摆在最前面的木板上用炭条写了新的字,一点点教着坐在阴凉处的孩子们认字,薛瑜站在拐角处没有惊动他们,静静听着。

        认字教学着实没什么难度,来听课的孩子们稀奇古怪的想法在陈安的压力下也不敢冒出来,他几乎是照本宣科教下去。

        一字一读,又点人起来模仿造句组词,朗朗读书声在这个小院里响起,要不是孩子们年纪普遍偏大,身上穿的又是葛衣或麻布衣裳,薛瑜恍惚间以为自己看到了现代幼儿园课堂。学了两个字,陈安拄着拐杖走下来,一个个看着孩子们用树枝木棍在地上写的字迹,不时点点头,或出手纠正一下。走到最后排,陈安对薛瑜点点头,“三郎来了。”

        “我随便看看,陈公不必管我。”薛瑜掏出带来的十几张第一页课本递给陈安,“刚好多了几张,陈公随意处置。”

        “三郎的蒙书,甚好。”陈安夸了一句,又折回去继续看孩子们的书写。

        没过多久,最后一个孩子写完,陈安点点头,宣布可以回家了。来旁听的邻坊小孩一个牵一个起身,恭恭敬敬道了谢离开,孤独园孩子们也不再坐着,年纪到了的一个个起来扎起马步,被陈安挨个敲过去,年纪尚小的站在旁边,对陈安开始讲的兵事听得半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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