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微凉,薛瑜包着长发出来,见到院中候着的人有些不太适应,沉声道,“流珠,收拾完进来。”
几人互相挤挤眼睛,嬉笑着被赶进浴间抬走脏水,流珠打理好浴间,闩上小院院门,敲门进了主屋。薛瑜长发散开,有些滴水,被风一吹凉快得恰到好处,干脆也不收拾了,流珠看见却是一急。
“殿下,您这样要生病的。”她提了小炉进来,蹲在旁边拿干布巾包着薛瑜的长发一点点烘干,见薛瑜正在写写画画,连抱怨声都低了下去。
薛瑜画的正是袖箭的结构图,光靠脑中想象还是有些不足,边画边改,听到声音抽出一缕思绪笑道,“不是有你在吗?”连路引都准备好了,前些天流珠也摸清了光禄寺的出宫时间,不怕意外的话随时能走。
她正想让流珠去拿路引,笔下一顿,忽然想起先前忽略了的问题。
袖箭是个新物事,假借其他制作之名让唐大匠允许她开炉应该不会受到阻碍。手稿上弹簧和机构的计算比例已经有了雏形,拿去天工坊开炉制作会有些瑕疵,但问题不会很大。但是明日大朝后不久就是赐食宴席,按照往年时间算结束后已经临近宵禁,根本没有时间去天工坊。
明日不行,就要拖到后日,拖得时间越长越容易出意外。薛瑜抿了抿唇,没有说出路引的事。
夜色渐浓,流珠烘好头发,为她松松挽起,拨了拨灯芯,“殿下,该睡了,五更天前就得起了。”
薛瑜折起手稿,叹了口气,“你也早些睡。”要为她收拾桌面的流珠一怔,低头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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