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别人怎么说,阿白站在门前念念有词背着说辞,眼看人影过来就扬起笑脸,“这位——”
“王三郎君,您来瞧瞧是不是这个?您看哪里有错,我回去跟唐师说。”天工坊伙计一点也不见外地进门,一撩怀里大物件的罩布,阳光流泻而下,将铜扇叶金光闪闪,不知是不是因为时间太紧,罩着扇叶的安全外框没有做,转轮抽绳处嵌了玉,光彩夺目。
薛瑜有一股捂脸的冲动。
这玩意摆着,是不是太富贵了些?天工坊的领头人物都这个审美,怕是没救了。
但不得不说,天工坊的速度实在是快,铸器拼接起码得一天,为了这个风扇,也不知是哪位匠师不眠不休赶工。半人大小的风扇放到地上,薛瑜跪坐下来,不用讲解,拽住抽绳一拉,起初沉重吃力,待扇叶转起就轻松许多,绳子拉到底,松手又再次回缠,清风滚滚而出,和她的设计几乎一致。
伙计看着满眼震撼小心伸出手感受风的两个孩子,得意极了。但当看到风扇的提出者,他又恢复了敬意,“郎君觉得哪里要改?”
薛瑜测试过力度,就松手让别人来试试,“支架连接处有轻微晃动,支杆可能用不了太久。铜叶沉重且易伤人,我觉得还是换些材料试试,薄木就不错。另外,外罩记得加上。”
“转轮而已,能有什么事。”伙计摆摆手,默背一遍薛瑜的话,就准备走。薛瑜见他没放在心上,严肃起来,取了一张纸对折三下,硬质纸张发出吱呀响声,“你来看。”
折起的纸棍慢慢靠近阿白拉动的风扇,风扇猛地卡住一瞬,又被沉重惯性带动,发出啪啪响声。薛瑜再取出纸棍时,纸棍已从中间裂开毛躁不平的一截,伙计背后一紧,拱手一揖到地,“谢郎君教我。”他双手接过没完全断开的纸棍,跳上马车迅速离开。
薛瑜嘱咐过阿白几人小心别靠近风扇,自己找了个角落写起下一个企划书。肥皂精处理后的副产品是甘油,甘油能做的化妆品不少,口脂就是其中之一,把这部分交给阿白去做,过了开头两天换成两组轮班一组守着铺子一组在作坊做事,她就能腾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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