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和尚精神似乎是有些不大正常,总是在念叨一些如午夜梦呓般的话,叽里咕噜的,钟离听不懂。

        钟离视线无意间一瞥,发现那矮和尚根本没有穿鞋,赤脚踩在雪地中。

        可是单薄的僧袍下,隐隐约约露出的,分明是一双蹼。

        不光是脚,就连缩在广袖里的手,同样是形同鸭掌的蹼。

        另一位高和尚收下了钟离的施舍,看起来有些世外高人的做派,一语道破他的身份:“上仙。”

        “贫僧和师兄都是出家人,讲究断舍离,但修为尚浅,一直未能脱离俗世,上仙在这茫茫天地间活了几千年,不知是否也有割舍不断的东西?”

        那是往生堂见识最广、最是能言善辩的客卿,第一次没能回答上来别人的问题。

        钟离金色的眸子微阖,沉淀淀的像酿着晨光,悠悠然的想:过了一百多年,还是没有长进,如今看来,依旧没有答案。

        许久,楼上终于传来动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