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不去! 黛玉心中既已拿定主意,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犹疑的了。雪雁将紫檀嵌 (1 / 4)

        黛玉心中既已拿定主意,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犹疑的了。雪雁将紫檀嵌八宝描金芙蓉妆奁捧了过来,青雀见状赶忙将妆匣接了过去,放到了榻前的矮凳上,将匣子支了起来,从中取出一个极精美的玫瑰紫釉彩小瓷瓶。

        王嬷嬷听见京里来了人也没心思追究青雀的事了,只问她道:“那吴妈妈就没说舅爷家派人来做什么?”

        青雀一面打开瓷瓶,一面笑说:“听吴妈妈说他们是来给太太吊丧的,只是来的都是些下人。”

        王嬷嬷似是有些不信,追问青雀道:“来的都是下人?”

        青雀将瓷瓶里的面脂轻抹在黛玉的小脸上笑道:“我骗您老人家做什么?都是些下人,不过穿戴都是不错的,听吴妈妈说连人家的三等仆妇都穿缎子呢!”

        黛玉心中冷笑,这倒是贾府的行事风格,只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现在还是小孩子的身板,又不想叫人当成怪物,便只好做出一副懵懂天真的样子,仰起头问王嬷嬷道:“嬷嬷,母亲去了,舅舅为什么不来家里送送母亲?”

        王嬷嬷听黛玉这么问,更增怒气正色道:“姑娘问的正是,咱们太太好歹是他们贾府的嫡亲姑奶奶,如今太太去了,舅爷本该亲自过来,就是舅爷朝中有事,也该派个能办事的晚辈过来,打发一群奴才来吊丧这叫什么事?哪有这么办事的?”

        瞧,连王嬷嬷都知道贾府这事办的极不地道,红事白事放在现代社会都是大事,更何况是这极重天理人伦的古代?贾府这样的世家大族,深宅重重,不知多少规矩礼节,怎么就能办出这样打脸的事来,想来自然是背后有人授意了。至于那人是谁,黛玉心里大致也有了成算,不过这并不要紧,反正她不打算搅入贾府的泥潭。

        黛玉靠在王嬷嬷的怀里,闷声问道:“嬷嬷,母亲在的时候常同我说,外祖母最疼的便是她了,舅舅们待她也是极好。现下他们怎么反这般行事起来?”

        王嬷嬷摩挲着黛玉的脸庞叹道:“我们姑娘果然聪慧,您是知道的,我是自幼跟着咱们太太的,老太太就太太这么一个嫡亲的女儿,自然是把太太当成眼珠子一样宝贝,两位舅爷原先也都疼这个妹妹。只是后来舅爷们都娶了妻,慢慢的反跟咱们太太疏远了。老太爷老太太又最疼咱们太太,太太自己也挣气,又出落得好,又会读书写字,难免遭小人嫉恨,大宅院里婆媳姑嫂的事哪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只盼着姑娘大了,找个像老爷这样的夫郎,永远不要知道这里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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