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霜寒觉得薛烬在这种事情上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而且他有一个怪癖,就是她越生病,他好像越容易动情。这是个什么毛病?

        江霜寒不理解,每次这样,她第二天指不定便病得更严重了。

        翌日醒来,床上只剩下了江霜寒一个人,江霜寒下意识伸手去碰身边早已经冰凉的地方。

        从前在北地的时候也是这样,薛烬滞留北地的时候,早起是出去训兵的,江霜寒早已经习惯了,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江霜寒大致打量了一遍自己的房间的布置,这房间不大,只放着一应常用的床柜桌案一类,窗边的案几上放着一个玉瓶,里头插着一枝失了颜色的海棠枝,花瓣散落在一旁。推开窗户看得到院子外头青翠的枝叶。

        房间里面简单大方,不过如何简朴都比她从前在边地的环境好上许多,况且江霜寒也不挑。

        她将自己从北地的时候带回来的画小心收在书案上,只是可惜,那时候的画没留下来几幅,江霜寒面露惋惜。

        沂水比北地环境好,但生活却更艰苦,她那会儿甚至连墨都没有,画是沈暄玉一点儿一点儿教的,他们用烧了的干木碳灰在布上画画,后来那些画全都葬在了大火之中。

        江霜寒跟薛烬说的大多话并非假话,她是在戏班子倒了之后被沈暄玉救了的,没在他王府待过一日,而是直接跟他去了沂水。

        他是尊贵的临泽王,山高路远,戍守在沂水数年,战场上的血腥不曾沾染他的温润,寒风中的旌旗也不会消磨他的意志。他是这世间最清白的一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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