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任慈请她和祖父吃饭,一桌子素斋不说,一日还只吃一顿,听说省下来的米粮全被他用来接济城里吃不起饭的人了。

        所以姜玖琢异常惊讶:“你表舅这样仁善的人平时连个仇家都没有,怎么会被毒杀?你父亲可查出些什么了?”

        纪烟一听哭得更大声了:“什么都……没查出来……我小时候,表舅和舅母对我可好了……”她抽抽噎噎的,还在断断续续说着什么。

        纪烟嗓门大,哭起来躁得很,姜玖琢也拿她没办法,就隐隐约约地听出来点起因经过。

        任慈起初不愿来掖都,但纪孔祥因为当年的事一直有愧,又见他到了小佛城魔怔一样的吃斋念佛,想着这么多年过去了,才求圣上下旨,硬把他从小佛城接过来谋了个职。

        “呜呜你可……可别告诉别人,这事我爹不让我说,我就……悄悄告诉你的。”

        “……”默了默,姜玖琢托着脑袋说道,“你嗓门再大点,全将军府的人都能听见。”

        这话确实有用,纪烟忽然就不哭了,睁着一双俏丽的眼睛:“我刚刚声音很响吗?那怎么办啊!”

        姜玖琢对她这说哭就哭,说停就停的样子也挺佩服:“你应该庆幸我的院子不像别家姑娘的院子,否则那些话早被嘴碎的传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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