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开信看之,见信中言语,果如贾诩所言,是向贾诩问计,观两人信中的用词,也如贾诩所说,一股焦急不安的味道扑面而来。
李傕慢慢地把信放下,抬起眼来,瞧了贾诩一眼,沉吟不语。
贾诩说道:“明公为何不说话?不知明公何意?”
李傕慢吞吞说道:“华阴固然重要,可是先生,我现在正是依仗先生计谋之时,片刻离不得先生也。要不然,我另外再遣吏往去华阴,安定张济、段煨之心?”
贾诩说道:“公若遣旁人去,怕是难安张、段二将军之心!愚以为,非得我亲往不可。”直视李傕,说道,“公不愿放我去,可是对我有疑心么?”
李傕干笑说道:“先生不要说笑,我对先生怎会有疑?先生此言,我真不知是从何而发!”
贾诩慨然说道:“明公,我早前就一再对明公说,我等俱凉州人,朝中衮衮诸公悉轻视我等,只有团结一致,才能立身於此间。公前不听我言,杀樊稠,又与郭将军内斗,致使乃有今日!时至今朝,我请为公挽回局面,主动前往华阴,实言禀公,不但是为公,亦是为己也!而公却竟犹不信我哉?若是如此,我就请还凉州去,也省得亲眼看到公之覆亡。”
李傕讪笑说道:“先生不必动怒。”
贾诩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过了片刻,又把眼睁开,与李傕说道:“这样吧,公若是对我存疑,我此往华阴去,便孤身一人而往,将我妻、诸子都留在营中,公总可信我了吧?”
贾诩此话入耳,李傕却是心中松动,他不肯放贾诩去华阴,还真是被贾诩猜对,他担心贾诩会借此机会背叛於他。贾诩手下虽无兵马,可是贾诩的谋略,深为李傕所忌惮,然而若如贾诩所言,他肯单独一人前往华阴,把其妻、诸子都留在营中为质,那么放他去倒未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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