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说道:“公孙伯圭杀害刘幽州,在幽州早已是人心尽失,所以阎柔、鲜於辅、苏仆延等幽州汉、胡共起兵反之,而也正是因此,麹将军才能与阎柔等众合兵,於去年底大败公孙伯圭!现今,公孙伯圭不过是困守一地,苟延残喘罢了,使其保命尚且不能,迟早会为明公所破,又何能得以喘息?况有阎柔、鲜於辅、苏仆延等迫於其北,则便是明公把部队从前线调回来部分,他也必定是不敢南下半步,唯龟缩不出耳。是以公孙伯圭亦不足忧也。”

        袁绍不置可否,徐徐问道:“荀贞之也不足忧么?”

        沮授昂首屹立,说道:“明公,荀镇东亦不足忧。”

        袁绍说道:“监军,荀贞之可是与公孙伯圭不同。公则方才所言甚是,他兵强马壮,如何也不足为忧?”

        沮授说道:“镇东亦不足忧,在於两个缘故,一个是镇东新得青州,青州原先黄巾肆虐,最盛时州内黄巾达百万之众,今虽为镇东所得,余贼不易猝清也,现而下镇东的重点必然是尽快地收拾青州,安抚其境,於此之时,他定是难以向我冀州大举用兵;再一个,是镇东为何遣徐荣等率部入驻河南尹?这很明显,镇东目前另一个的用兵重点,是在河南尹!

        “明公,镇东虽兵精将勇,可是於下,既有青州需其镇抚,又有河南尹为其经略之方向,他又如何能够犯我冀州?是以授之愚见,镇东亦不足忧也。

        “镇东不仅定然不会来犯我冀州,反而……”

        袁绍问道:“如何?”

        沮授说道:“反而授忧之,在闻得李傕、郭汜内斗以后,镇东反倒有可能遣兵往去长安勤王!镇东现下在洛阳、颍川驻的都有兵马,孙伯符又唯他马首是瞻,他遣兵往长安去,路途既不遥远,中间只隔了弘农郡,而且若得孙伯符相助,其兵也是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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