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观其神色,知他定是心中不愿,便起身昂立,说道:“元才,我自到太原,日夜谋划,屡次亲自率兵进击,浴血阵前,而必欲除白波黄巾贼者,是为何故?难道是为了我自己么?”

        高干说道:“公数犯险,击白波黄巾诸贼,种种艰辛,干皆看在眼里,知公之公心也。”

        曹操慨然说道:“艰辛,但是我仍然坚持!元才,你说的不错,我如许坚持,为的不是我曹操自己,为的正是‘公’,为的是你,为的是袁公啊!”指了下腰间革带上挂着的虎头鞶囊,曹操注视高干,接着说道,“我与贞之素来交好,元才,你看到了么?这个鞶囊,就是贞之送给我的!兖州一战,我虽败给了贞之,可以我俩的情义,以我的才干,当时我若肯降附於他,州郡之任,方面之将,不为难也!可我宁愿退出东郡,西投到袁公帐下,是为何故?”

        高干默不作声。

        曹操没等来高干的回答,便自顾自顺着自己的话,继续往下说,说道:“是因为两个原因!一则,我与本初的交情更加深厚,是以我宁愿在本初帐下为一将校,我也不愿舍本初而去;二者,则是我那时就看出了贞之尽管是名族之后,然却实为乱世之枭雄也!其意不可测也,……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孔北海何以身亡?不就正是被他毒杀而死的么?

        “元才,现下的形势,莫非你还没有看清楚么?”

        “现下的形势?”

        曹操说道:“贞之既胸怀未测之图,河南尹今复已为其所得!元才,冀州而今已然是处在了贞之、孙伯符两军的东、南夹击之下了!而我冀之劲敌公孙伯圭,犹未除也。本初虽是已与鲜於辅、苏仆延等联兵共讨公孙伯圭,然公孙伯圭兵精将勇,易京又坚不可摧,莫说今年年内,明年,只怕也难把之彻底消灭。若於这时,贞之与孙伯符发兵攻冀,则我冀州必危,本初必危,……元才啊,冀州已危,只凭太原等二三郡,你觉得可以自保安身么?”

        高干悚然,说道:“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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