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恭谨应道:“敢问阿父,何为‘总是’?”

        “……,你每天用在读经上的时间多,还是骑马射箭的时间多?”

        季夏回答说道:“骑马射箭的时间多些。”

        荀贞问道:“这是为何?”

        季夏说道:“昔秦时,始皇帝出游,高祖见之,言,大丈夫当如是也。身为男子,功名自当马上取之。今海内纷乱,志士建功之秋也,埋首经籍,腐儒之所为也。”

        荀贞嘿了声,扭脸看朝陈芷,指着季夏,说道:“少君,你瞧瞧,真是个好儿子!”

        季夏还以为荀贞是在夸他,小脸上露出笑容,正想故作谦虚地说些什么,却也见荀贞转回头来,神色已然变得严肃。荀贞说道:“你岂不闻‘文治武功’四个字么?海内乱时,固当马上平之,然而治天下,难道你也要在马上治之么?”

        季夏一时无言,不知该何以回答。

        荀贞说道:“君子六艺,夫子之所教也。为何六艺之中,礼、乐在前,而后射、御?春秋战国之际,诸国争战,不可谓不乱矣;春秋战国之士,以军功取功名者,亦不可谓不多矣。可是夫子却为何仍重礼乐?你想过没有?”

        季夏说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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