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哪里想到程嘉会这么直接的问出来?仓促间无以回答,推脱说道:“此非我能做主!”
程嘉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明将军得听袁本初的命令,可是以在下愚见,别的事情,明将军固然大可听从袁本初的命令,唯独此事,将军万不可从本初之令。”
张扬说道:“是么?”
程嘉说道:“明将军,在下刚刚才说过的话,将军莫非就忘了么?将军如果甘愿任人宰割,如果甘愿让出河内,甘愿命悬人手,那本初之令,将军尽请从之!可将军若是尚存大志,仍欲保守河内,以自雄之,则本处若令将军阻挠我军取河南尹,将军就万不可从。”
“万不可从?”
程嘉说道:“譬如两虎相争,明将军若贸然参与其中,非只无利可图,必然受害,可如明将军按兵不动,但只坐观,则非但无害於将军,且因河内地势要紧,将军反定会成为两虎竞相争夺拉拢之对象,到至那时,将军难道还用愁河内不保,自身性命陷入危险么?”
说完,程嘉也不看张扬是何反应,下揖在地,说道:“在下言尽於此,告辞!”转身出堂,穿过堂前庭院,扬长而去,丝毫不做回顾,不去看那愕然坐於堂上,瞧着他离开的张扬。
绕过影壁,出了郡府的大门,外头等候的从吏们迎接住程嘉。离府门前的桓表一段距离后,从吏问得了程嘉在堂上与张扬对话的经过,担心起来,一人说道:“程君,咱们这就走了?”
程嘉说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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