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眉头皱起,说道:“才打过我颍川,这又去打江夏?”
荀贞说道:“南阳区区一郡之地,焉能容得虎狼并存?若我所料不差,吕奉先此去攻打江夏,必应是他不愿受袁公路的气,或应是袁公路为把他赶出南阳,哄他去的。”
一语道破,正是猜对。
时当夏季,天气酷热,戏志才摇着羽扇,以作取凉,说道:“明公,江夏扼江之上游,悬扬州之上,顺江而下,扬州无险,亦即扬州之命脉在彼也,此其一;扬州刺史陈温日前病故,现下扬州无主,此其二;综此两条,今吕布往攻江夏,忠忧之,会不会因此惹起扬州不安?扬州若不安,势必便会影响到我九江郡,此须得妥善应对,不知明公打算如何应付?”
吕布到底是海内飞将,杀董卓、敌李傕和郭汜、助袁绍击黑山军,等等他此前的诸般之事,件件都是震动远近,如今他攻江夏,的确是有可能会引得而今无主的扬州动荡。
荀贞沉吟,问道:“志才,你觉得该怎样应对?”
戏志才说道:“江夏多水,吕布少舟师,又黄祖此前曾经数次帮助刘景升击退袁公路,也算是个能战之士,兼其族为江夏冠姓,颇具当地民望,此亦非吕布所能比,因是忠料之,吕布顶多能够打下平春等县,他必定是无法占据江夏全郡的,所以吕布此攻江夏,对我九江实质性的威胁大概是没有的。
“唯一需虑者,便还是忠适才所说的,‘会不会因此惹起扬州不安’?我九江郡的巢湖诸贼,至今犹未真服,也许他们会趁机搞些事端出来,故是忠之愚见,应对之策,宜为明公传檄九江,令荀府君、刘邓诸将一边密切关注江夏的战况,随时给明公禀报吕布和黄祖交战的经过与结果,同时,一边镇压郡内,以防止巢湖贼於此时生乱。”
荀贞听了,表示同意,说道:“卿言正我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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