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的这首诗只能说是平平之作,然如后人见之,一见便知是七言绝句,不过在当下尚无七绝的诗体,不但无此诗体,而且只有四言、五言和骚体才被时人认为是诗歌正体,七言甚至不能被称为诗,只能被称为“言”,直到经过曹操的开创,到曹操之后,七言诗才算是登上了大雅之堂,故此,荀贞称他写的这几句诗是“言”而不自称是“诗”。

        两人正细声对谈、稍解相思,一人从后边的一辆辎车上下来,悄然步至荀贞身边。

        寒冷的雪中,带着体热的暗香袭来,半凉半温,诱人绮思,荀贞不用去看也知,这必是唐儿了,转首顾盼,果然没错。唐儿的年岁比陈芷大得多,已过三旬,若将陈芷比作春夜初开的秀兰,那么唐儿就是夏日熟透的海棠,两人立在雪中,红颜争俏,各胜擅场。

        唐儿敛袖下拜,檀口微启,却只说了两个字,说道:“荀郎。”

        字虽只二,但带着她又喜又怨的情绪和她软软的江南口音,闻入耳中,却情意绵绵。

        荀贞心怀大畅,扶她起来,细细观看,见她神色略显憔悴,应是平日照顾陈芷、操劳家务与路途辛苦各有一半,笑道:“我离家这些日子,多亏你照顾阿芷,辛苦你了!”

        “侍奉女君是儿的本分,……,只是与君多时未见,君似又肤黑了些呢。”

        “自离颍川,日日不离征伐军事,常在军中,焉能不黑?”荀贞笑顾陈褒、荀成等人,笑道,“再则说了,男儿大丈夫岂能肤白如玉,弱不禁风?黑才是英雄本色嘛。”

        陈褒、荀成等人没一个白皮肤的,荀贞此话深得他们之心,皆欢笑称是。

        荀贞松开握着陈芷的手,召刘备过来,笑对陈芷说道:“阿芷,此我数月前结识的涿郡英杰刘玄德,我与他虽相识未久,然情逾骨肉。”又对刘备笑道,“玄德,此我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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