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帮野民要么是老弱,要么无姿sè,都是没人要的。”
“没人要的?”
“是啊。”
“你是说这些人都是卖身的?”
“君不知么?”
亭长甚是诧异,当下给荀贞细细说来。却原来因此亭邻近县城,近些ri来时有县中豪强大户家里的奴仆来此购买奴客,一来二去,此地便隐然成了一处“人市”,四里八乡凡是活不下去、想卖身为奴的人便都聚集在此,等候县中豪强大户的挑选。就像亭长说的,适才那帮人要么老弱,要么没有姿sè,在卖身为奴的人中是“最无用”的一批,也正因最无用,所以他们也是每天最早来的一批人,方才却是把荀贞等当成了县里来买奴的人,故此一拥而上。
辛瑷讨厌这个亭长暴虐待下、谄媚待上的嘴脸,荀贞也很厌恶,强压着憎恶听这亭长说完,他点了点头,吩咐左伯侯:“再多取些米粮送给他们。”
亭长惊诧不已,不解荀贞之意,自以为好心地劝说道:“这批人无用得很,贵人就算想买,也用不了这么多米粮,一半儿就足够了。”
荀贞瞥了他眼,心道:“只可惜此人不是赵国境内的亭长。”此人要是赵国的亭长,荀贞大可以传文赵相,请将之驱逐。不过这里是常山国,荀贞却是管不到的。他冲典韦点了点头,典韦知他心意,收起铁戟,左手揪住亭长的衣襟,把他提起,右手握住拳头,往他脸上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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