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夜谈尽兴,到快天亮时才歇。
睡了不到一个时辰,荀贞就被帐外兵卒喧闹的声音惊醒,何仪已经先悄悄离开帐篷,出去集合部众了。他披衣出帐,先看到的是侍立在帐外的原中卿、左伯侯等几个亲兵。
原中卿捂着嘴在打哈欠。
昨晚荀贞在帐内高卧,与何仪谈的尽兴,原中卿、左伯侯等亲兵却就受累了。何仪部中全是黄巾降卒,他们提心吊胆,就害怕万一有事,一整晚高度紧张。
荀贞笑了笑,拍了拍原中卿的胳臂,没说什么,负手转望远处,见何仪部的兵卒已基本集合好了,别的帐篷等物大多已经收起,数百兵卒整整齐齐地列在岸上,何仪正站在队前训话,大约是在激励士气,为攻打韦乡做战前工作,见荀贞出帐,他令兵卒立正站//道:“荀君,起来了?都怪我,昨晚说得兴起,耽误了荀君睡眠。”
经过一夜同榻野话,何仪对荀贞的态度明显有异往日了,以前他是恭恭敬敬,现在依然恭谨但却带了亲近,以前他称呼荀贞是用的官称“司马”,经过一夜畅谈,现在改叫“荀君”了。
荀贞很满意他的这种变化,笑道:“怎能怪你,怪我才对。要非我拉着你不让你睡,也不会睡那么晚。”问他,“整军好了?”
“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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