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城下的攻守激战他虽看不到,却也能想象得出。因为担忧荀贞的安全,他坐立不安,最后想出了一计:阳翟城北是颍水,据探,此处的黄巾士卒最少,他由是决定带众绕过颍水北上,再折回南下,选择此处为突破口,杀入城中。
……
说完这几天的经历,乐进惭愧地说道:“贼兵太多,无法就近渡河。进率众折返西行,直走出了四五十里才算脱离了贼兵的势力范围,过河后又回行四五十里,这才到得阳翟城北。一来一回,耽误住了时间,因而驰援来晚,愧对君之重托,请君责罚。”
荀贞心说,城外数万黄巾军,乐进带着一千多凶悍的囚徒,不但能使人心不散,而且还能在黄巾附近安然无恙地躲上了好几天,足见其将才。他嘿然心道:“这要换了是我,万难做到。”
他笑道:“文谦何出此言?前几日贼兵围城,贼虽众,我有坚城为倚,似危实安。文谦率众在外,四野皆敌,既无山河为障,又无城池为倚,进无可进,退无可退,稍有不慎,便是全军覆灭的下场,才是真的危险!卿不顾凶险,行於数万贼兵之隙,好比伴於虎狼之侧,来回数百里,两次渡河,只为率众援我,我感动还不及呢!又何来‘责罚’之说呢?”
他顿了下,接着又说道:“不但没有责罚,我还要给你请功。别的不说,只说这几日与贼作战,郡卒伤亡不小,急需补充,我正为此事犯愁,卿就如神兵天降,可谓雪中送炭。这可是大功一件!走,走,走,我带你去见府君,也让府君高兴高兴。”
拉着乐进的手,荀贞就要往城里走,许仲在旁提醒说道:“荀君,河对岸还要文谦带来的几千人马呢。”
荀贞抚额失笑,停下脚步,笑道:“哎呀,今见文谦平安,把我给高兴糊涂了,居然把这事儿都给忘了。……,文谦,小夏、江鹄还在对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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