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环不耐烦地转了转佛珠,略带烦躁道:“我这里的茶就是粗劣,怕是少爷喝不惯。”
杨观生碰了个钉子,也不恼,脸上的笑意就像是画上去的,一丝不多,一丝不少,恰到好处,“喝不喝得惯也这么多年了,儿子有时候做梦,偶尔会想起来小时候母亲带我去塔楼,把我抱到塔沿上,和我一起看下面的百丈台阶,吹着山风,日子很轻松。”
这段话让王环的面色略略动容,她也想起了以往稀薄的母子情分,脸上的尖锐也减了不少。
杨观生把手里的茶喝光,撂下茶盏,双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地一低头,请求道:“儿子有事要征求母亲的意见。”
王环扫了他一眼,没再说刻薄的话,“你说吧。”
杨观生笑道:“儿子听说母亲在曲镇捡了个姑娘,今日见了一面,心觉欢喜,不知母亲可否割爱?”
这话说得看似含蓄,却已经彻底点明他此来的意图,王环手中的佛珠骤然停下,视线落在杨观生脸上,有点不解,也有点不屑,“你见到柳江儿了?”
“我今日让她出门,是赏给了二姨太,”王环狐疑地看着他,“左右不到两个时辰,怎么变成你向我讨要了?”
杨观生叹道:“阿南年纪小,院里又不缺人手,把阿江放在那里确实有点暴殄天物,凭她的美貌,就算儿子不惦记,总会有大把的人愿意惦记,儿子把她送给谁都能多结交一份关系,不比留在阿南那里,空等红颜老去要好?”
王环渐渐明白了杨观生的话音,眼神也逐渐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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