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也卿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抬起眼,毫不畏惧地看向褚白:“褚老师,你说,这样的人,还能不变吗?”

        “十八岁的南也卿,是个无忧无虑的白团子,活在老师的庇佑下,可劲儿作、可劲儿闹,没见过世间的恶意,就以为处处都是好人,结果兜头被打了个彻底,二十岁不到就被磋磨死了。”

        南也卿说到这里时非常平静,似乎说的不是她自己,这些冷酷的事实并没有让她的眉头皱一下。

        “而我死后,尸体被人毁了,还连累了许多人……我却只能飘着、看着、无声呐喊着,像个旁观者一样目睹我所珍惜的一切化为废墟、烟消云散。”南也卿说到这里哑了嗓子,视线转向另一边,不让褚白看见自己的表情。

        她想起自己记忆中最后的画面。

        那是褚白的尸体。

        南也卿觉得,十年了,褚白大概是明白过来,人死不能复生,疯疯癫癫了十年,终于清醒了。

        于是褚白也死了。

        她在世间最后的挂念、她最最珍贵的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鲜血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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