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也卿咬了咬嘴唇,眼中的纠结一闪而过。
褚白只吃了几口,连二两都不到,怎么能吃饱?
她知道褚白向来用饭很少,自她有印象起,褚白总是喝茶多一些,吃饭少一些,偶尔有时候可以几天不吃饭,只喝茶。
南也卿小时候经常感到疑惑,老师为什么不吃饭,这么多好吃的,老师不想吃吗?
那时候她还经常忍痛割爱,把自己最爱吃的糖酥鱼糕藏起来,等褚白来教课的时候偷偷递给她,可褚白看见糕点,往往都会摇头失笑,然后拿起来喂回南也卿口中。
后来南也卿曾在褚白打坐的时候偷偷看过,褚白房里有几本没有名字的古籍,里面有着几代人的笔迹,记录着一个门派的兴衰。
后来,南也卿模模糊糊地明白了,她的褚老师来自山上,那座山上有一个低调却辉煌的门派,曾经就像一座百坚不摧的神祗,护佑着山脚的百姓苍生。
山里的门徒修习一种叫做“辟谷”的功法,不吃五谷荤腥,修身养性,食泉饮露,过得逍遥又自在。
可惜近百年,天灾人祸接踵而来,民尚且难以聊生,又有谁会去追求什么信仰。
于是门派逐渐人丁稀少,门派内的人又鲜少出现在世人面前,以至于几百年过去,已经没有人再记得这个门派。
南也卿死后的十年里,褚白一直都过得浑浑噩噩的,饭吃得更少了,甚至连茶都忘了喝,整日里把自己关在房里画一些南也卿看不懂的符咒,偶尔出门,也是游荡在横尸遍野的坟地,经常吓得南也卿一边哭,一边用力地飘过去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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