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也卿十五岁那一年,九镇来了一群外乡人,拉来一大船谁也没见过的新奇玩意,有新型的衣服款式、上好的家用物品、好吃又方便储存的食物,却要用九镇人来金子来换。

        九镇自古淘金,人人家中都有一些存金,当即就有不少人要用存金置换物资,是褚白力排众议,甚至冒着外来人威逼利诱、□□的风险,孤身一人拉来大商行的投资,打通了九镇与外界的商业通道。

        九镇的人这时才知道外来人给的价格是多么高昂、多么离谱。如今时局动荡,金子是唯一可以傍身的物件,如果他们真的用金子换了这些东西,可想而知,等货币贬值后,九镇的经济便会断崖式崩溃,到时候说是民不聊生、饿殍遍野也不为过。

        褚白不是唯一清醒的人,却是唯一一个站出来为九镇说话的人,更是唯一一个拉来商源、打通开放渠道的人。

        南也卿对这件事最深刻的印象,是自己生平第一次与父亲顶了嘴,不顾父亲的命令去看望褚白,结果还没看到人就被抓了回来,锁在柴房,又冷又饿地困了三天。

        那时候褚白家门口每天都有人围着,等她一出门就扔烂菜叶子,叫嚷着要把人赶出九镇。不让她走,也不听她说话,活生生要把褚白困死在家里。

        南也卿被困在柴房三天,不仅没有反思自己的过错,反而还愈发惦念褚白,一想到她和自己一样被困,饥肠辘辘、寒冷侵骨,就更加偏激叛逆。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南也卿终于离了经叛了道,撬开门跑了出去。

        但她那时候年纪小,不认路,加上夜晚的光线太过昏暗,她饿了三天实在是体力不支,不知不觉就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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