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石一心扑在钱财上,虽然从未苛待南也卿,但也从未把她抱在膝头上、给予父亲的温暖。
南也卿出生便没了娘,府中奶妈打宫里出来,一身的规矩,对南也卿恭恭敬敬,丝毫不敢生出“怜爱、呵护”等下人做起来便是僭越的想法。
褚白的眼神变得复杂而悠远,她进南家的那一天,是一个冬日,厚厚的雪压住了所有颜色,南也卿裹着一个薄荷蓝的大衣站在栏杆边,便成为雪地唯一的冷色,比铺天盖地的雪还要冷。
大衣的下摆垂到脚踝,她仰着脸去接飘落的雪花,眼角鼻尖冻得通红,显得格外精致清冷,但她睁开眼看向褚白的时候,那双懵懂若小鹿的眸子就像一块清澈干净的黑曜石,怯生生的,随后便好奇地歪了头,一眨不眨地盯着褚白。
那种视线的交汇不是蜻蜓点水,也不是两相打量,更不是带着好奇的窥探。
褚白清楚地记得那天南也卿的所有表情,孤零零的小白团子仰脸去接雪花,与褚白对视的眼神非常单纯,只是因为你看着我,所以我也看着你。
不怯,不进,隔着半个院子,只是看着她。
她就突然觉得那个小团子很寂寞。
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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