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下了一天一夜,不见半分颓势。
南槐赤着脚走在道路的正中间,浓密乌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身上穿着的棉质连衣裙被打湿之后变得沉重,走路的速度也是慢吞吞的。
她右手捂着太阳穴,左手握着没电关机的手机,长长的睫毛低垂颤抖着,制造出一片脆弱的黑影,仿佛冷风中一碰即碎的枯叶。
远远望去,像是午夜无家可归的白色游魂。
“她肯定生气了,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发那么多短信还擅自叫她的名字。”
南槐头疼欲裂,身上又冷又饿,耳边还要听一个鬼魂像是念经一样不停地念念叨叨,饶是她气性再好也忍不住发怒了。
“闭嘴。”
冰冷冷的斥责让来回不停在南槐身边飘荡的影子猛地停下,随着放肆的风雨无助地摇摆着,被拉得细长扭曲。
前方是微陡的斜坡,赤脚踩在坚硬的沥青公路上的体验感糟糕透了,南槐甚至能感觉到有几个脚指头已经被磨得只剩下最后一层薄薄的皮。
细碎的石子砂砾还有树枝顺着雨水往较低的地势欢快地流去,每走上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