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端起一碗醒酒汤,放到嘴边,却又突然停住,“孝直,可是为曹朋说客?”
法正微微一笑,也不回答,自顾自端起一碗蜜浆水,喝了一口。
张松却突然叹了口气,低声道:“早先孝直突然离开成都,我甚是不解。按道理说,以你我交情,就算离去,也会告知一声才是。而今想来,孝直离去,怕是有诸多隐情,可否告知?”
很显然,张松心里有些不满。
法正笑道:“当初我离开成都,确有隐情。
永年,你我结识十载,西川四百万人中,唯有你与孟达,堪称我至交。这么多年,若无你和孟达相助,我早就不知是什么模样。可是,刘季玉非成大事之人,想必你也看得很清楚。
我听人说,家乡近年来甚是繁华,便动了归乡之心。
可我也知道,若我与你告别,你必会阻拦,甚至会为我在刘季玉面前抱屈,惹怒了那些家伙。我当时想,回家先看看,若不好,再来找你。不想回到家乡,才知郿县变化巨大,世人皆称,曹友学之能。我本欲到许都谋一出路,可我也知道,许都藏龙卧虎,人才济济,想要出头,何其艰难?幸好,当初我在成都认得一人,与曹公子关系甚好,于是便前来一试……
公子虚化若谷,求贤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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