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後,陈遇略显狼狈地推开会客室的门,在李董与陪同律师的注目下,道了两次歉才忿忿不平地落座主位,当然,气是同蓝珈撒的,红印子是用助理火速买来的遮瑕霜遮的,悲伤是悲伤他妈生的。
近乎赌气的无视边上nV人幸灾乐祸对他做出「你好快」的三字口型,陈遇哼唧,拿起茶几上的文件夹,迅速进入工作状态。他低头翻了两页,复抬眸,「李董事,您为何而来我很清楚。」对方的视线略微局促,他却不为所动,淡声开口:「所以,我们就别说客套话了吧。」
这位李董正是李贺南他父亲——李家家主李长青。也是那位白手起家奋斗了大半辈子,最後家底却被狗儿子给败光,自己还一无所知的可怜父亲。
这位父亲到底有多无知?直至李贺南被收押禁见,李长青才隐约发觉事情的不太对劲,才後知後觉地开始着手调查。
其实,戚晟怀对这位悲惨的父亲已是足够仁慈。
有了戚晟怀的暗中授意,李家主一下子就将儿子几年来g的所有好事给了解透彻。明晰来龙去脉以後,年过半百,总被礼貌唤一声老总的李长青,站到戚晟怀跟前时,却是羞愧地抬不起头来。
一个奔波大半年岁的长者,佝偻着腰,低声下气求着b儿子小的後辈高抬贵手的那个瞬间,说实话,戚晟怀是有些怜悯的。
但也仅仅是那麽一刹。
因为下一秒,戚晟怀就想到了他们家的小朋友。
过往画面在脑海一掠而过,有她呆呆看他,脸上仍缀着泪珠子的样子;有她红着眼眶,说她其实很害怕的样子;有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轻声跟他道歉的样子……思绪几转,戚晟怀突然觉得好笑,受罪的是她、被伤害的也是她,为什麽大家反而都一个劲儿地来找他道歉?李贺南是这样,李长青亦是,好像在他们眼中,他们是因为与他作对而认错,而不是因为伤害了一个小姑娘而感到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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