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啊……」梁皓仁的声音背後传来推门声，接着背景声音一下子变得有些热闹，「我还以为那是学弟特辑。」
我看了一眼时间，猜想他应该是刚从学校回到咖啡店。
「学弟特辑？」接着，我重复了一遍，问：「那是什麽意思？」
梁皓仁蛤了一声，背景的人声又慢慢变小，夹杂着上楼的脚步声，「我才要问你吧，你传上去的照片几乎一半都是学弟的照片。」
「咦？」我一愣，「那另一半呢？」
「都是角度很差的风景照。」
「你等我一下。」没有理会他的吐槽，我从背包翻找出蓝芽耳机，打开手机的蓝芽，戴上蓝芽耳机後，我边通话边打开手机相簿。
梁皓仁大概猜出我的反应，静默了一会，才开口：「你还记得你要出发那天，我说『学弟可能喜欢你』的话吗？」
「……记得。」
「那时候你听起来对学弟没什麽感觉。如果我现在和你说一样的话，你会怎麽回答？」梁皓仁的声音很平静，不带任何特别的情绪。
我突然有些慌张。
不知道是因为我发现我的手机相簿真的都是谢瑞安的照片，还是因为明明我可以不用太认真回答梁皓仁的质问，但我却无法这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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