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莹韶在侦讯室里坐了半天後，一字一句地将事情的始末给娓娓道来。
薛盈温负责纪录，陆垣忻在一旁坐着，周恒翗则在外头看，从瓶子里刚被放出来的郭净献飘在他的旁边，神情随着曾莹韶的话语越来越难过。
从外头听不到声音，双面玻璃只能看到里面的人什麽表情什麽动作，郭净献的表情着急得恨不得要穿墙进去，几次都被周恒翗挡下了。
他还是不太懂，郭净献看背景也是个挺正常的人，刚才问了，对方生前不能算特别有什麽信仰，但出事时下意识会念阿弥陀佛。
周恒翗说那就是有了，就是因为你相信才会想到。
郭净献思考了很久，没说什麽。
一个多小时後陆垣忻才从里头出来，薛盈温还在做纪录之类的，曾莹韶则依然垂着头坐在原地。
「怎样？」周恒翗问。
陆垣忻抬睫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旁边的郭净献，後者稍稍颔首，他才开口道：「是真的。」
郭净献的表情一瞬间像是被打到一样，身子晃了一下，周恒翗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应该不会打击过大到魂飞魄散吧？没有这回事吧？
「等等跟你们说详细。」陆垣忻简短地对周恒翗道，这得跟全队说一下，他们之後有得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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