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ID卡和自己的款式一模一样,写着「乔治?杰拉尔德?汉考克站点十七助理研究员」,上面的照片因为被血溅到,而模糊不清。
葛雷格抱起儿子上半身的时候,觉得就像抱起婴儿时期的他,一点也不重,那时自己在跑过走廊时已经耗费了所有力气,所以葛雷格只是坐在地面,用颤抖的手抱着上个月刚满二十二岁的儿子,他的手按着儿子手腕上的刺青,那是烟火爆炸的图样。
他的脑海里回荡着不久前的发言:「你在最安全的站点,做最安全的後勤工作,但你对世界贡献也很大,了不起,你真了不起。」
他看向怀中毫无血sE的脸,却没办法说出「你真了不起」这样的谎言。也是在那瞬间葛雷格知道他一直在欺骗自己,认为这样对儿子是最好的发展,他们之间的确有谈不完的话题,为了同样的目标努力奋斗,b起站点的其他人,他们父子关系紧密令人称羡,是彼此在世界上的最珍视的人。
然而这只是自己,没有办法带给儿子现实世界的普通生活,所以逃避做出的选择不是吗?
看看自己该Si的做了些什麽?
後来葛雷格被架开,他在盥洗室洗掉满手血痕,即使过去几年,他也仍旧会感觉鼻腔残留着某种腥味。他也看了灾害报告,但关於SCP-▉▉▉的部分他一个字也没读进去。拿到赔偿金,刚好缴清房贷,空荡的家里只剩下自己,接着葛雷格告诉前妻儿子的Si讯,前妻在坟前哭得泣不成声,此後他们便再也没见过面了。
最後,他也花了十美元重做一张ID卡,上面仍旧写着「葛雷格?汉考克站点十七研究部顾问」,他在基金会内做着日复一日的工作。
终於明白一个连自己孩子都保护不了的混蛋,正适合待在这种毫无意义的地方。
——「我决定退休那天我要烧了站点,然後就搬到夏威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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