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听白雪儿镇定自若,言语自然,不由肃然起敬:“这位姑娘作奸犯科,无师自通,简直是天生的好手。”
形骸近年来有酒不拒,只要不误事,无论何人来敬酒,哪怕酒中有毒也照喝不误,有时反而盼着酒中有鬼,如此更有乐子。他道:“既然要喝酒,何必在这儿闷着?”一拉白雪儿的手,两人身影变得虚幻,霎时已到了甲板上。
海上一轮明月,海水黑的发紫,波涛起伏,层出不穷。形骸笑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雪儿,酒呢?”
白雪儿到了开阔之处,倒也感到局促不安:“上头就有瞭望的水手,这般如何亲昵?总不见得将碍事的打晕了?”往上一瞧,哭笑不得,原来那水手居然睡着了。
形骸道:“放心,我已施法护航,海上元灵土地不敢为难咱们这艘船。”
白雪儿心怦怦跳,取出酒来,交给形骸,形骸抬头就喝,喝完笑道:“好酒!到底是我的好徒儿,敬我的酒比旁人来敬好喝万倍。”
白雪儿也笑道:“为何我的酒比旁人好喝?”
形骸想了许久,忽然道:“雪儿,多谢你。”
白雪儿身子一颤,她问道:“你为何....为何谢我?”
形骸摸了摸她的头发,道:“我是活尸时,你陪在我身边,历经苦难,毫无怨言;我成了自大浮躁的凡人,你仍陪着我,随我一起胡闹,和我一起自卖自夸;如今,为师又变成个惹人厌的酒鬼,你还是顺着我胡来,把自己变作个小酒鬼。若没有你这丫头,这些年我真不知该如何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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