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挡觉得伤口麻痒,令他心浮气躁,用手去抓,形骸道:“越痒越临近痊愈,将军可置之不理。”
欧阳挡点头道:“好,好,我不抓,我我”喉咙“喀喀”几声,才结结巴巴说道:“赶赶路要紧。”
形骸见他模样有些古怪,但并未多想,况且周围尖牙鬼仍然活跃,不可掉以轻心,遂专心维持梦墨,悄然穿行。
欧阳挡伤势渐渐不痛,但那疼痛似乎化作了一条虫子,从他腹部出发,先到他手臂转了一圈,接着到了心脏、喉咙、眼睛、脑袋。那虫子所到之处便刺痒难忍。他张开嘴,想将那虫子吐出来,因而发出咳咳之声,然则每到此时,虫子便消失不见。
他心情生出奇异的变化,觉得周围万物皆染上了一层浅浅的血色。血色散发出明亮的光,让一切有模糊与梦幻之感。他身躯轻飘飘的,仿佛喝醉了酒,管不住手脚,一会儿抓伤口,一会儿抓脑袋,一会儿凌空抓,一会儿又想伸向形骸。
到了这时,他急忙收敛心神,遏制冲动,他又觉得四肢充满力气,似乎服食了增长功力的灵丹妙药。他心想:“莫非是因为朝星大仙的剑气,令我脱胎换骨,武功当真变高了?”
想着想着,脚下突然无力,身子一软,靠在一堵墙上。形骸一惊,道:“将军,你怎么了?”
欧阳挡道:“我咳咳腿上没了力气咳咳咳咳。”他不断咳嗽,吐出口水,但却并没虫子的踪影。
形骸捏住他脉搏,探他真气,只觉这股真气强横猛烈,不可阻挡,于十二经脉间飞奔激流,形骸默想片刻,认为是运功出错征兆,道:“你先前施展过度,以至于有些走火,快些收敛心念,固本培元。”说罢手掌贴住他背心,徐徐运气相助。
欧阳挡口中干渴,腹中饥饿,莫名间害怕起来。他道:“爵爷,使节,你你不必替我疗伤,我自个儿有有法子。你已劳累多日而不得休息,快咳咳快些去那归田居。我独自留下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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