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儿松了口气,再看形骸,“噫”了一声,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见这一贯郁郁寡欢、脸盖阴云的苦侯爷,一瞬之间成了个青春年少、阳光朝气的贵族公子。他脸色白里透红,眼中闪着喜悦,笑意发自肺腑,仿佛能感染他人,随着他一起高兴似的。
她暗暗惊讶,心道:“为何他见了这位公主,比见了我还快活?可悲,可叹,世上男人,有哪个不三心二意,喜新厌旧的?”
孟轻呓忍住笑意,眸光如水,在形骸身上仔细打量一番,微笑道:“我听母后说了,她又给你苦差,对不对?”
形骸道:“正如殿下所言,殿下若与我同行,实让小人不胜欢喜。”
两人目光交换,含情脉脉,胜过千言万语,若非白雪儿在场,孟轻呓早已纵体入怀,而形骸则拥抱亲吻她,贪婪呼吸她身上的香气,体会两情相悦的快乐。
孟轻呓转过目光,看见白雪儿,稍稍一愣,道:“母后说你又收养了个小姑娘,对么?缘会之事,果然仍让你心痛....”
形骸不由说道:“只要殿下相伴,在下深感欣慰,便不以为苦了。”
孟轻呓苦笑道:“我何尝不想如此?母后给了我别的活,我需去督查热河一带总督府邪教案情,事态紧急,与你所向截然相反。”
白雪儿暗叫:“喂,喂,越来越不对劲啦。心中含情千千万,化作言语叙常情。这两人之间好生暧昧,莫非...莫非....竟有这般那般的故事?”越想越是怪异,又越想越是兴奋。
形骸长叹一声,又想道:“也好,也好,那齐宫不知仍有什么隐秘,我心中隐隐不安,何况还有那魁京踪迹,我万万不能让梦儿深陷险境。”他道:“那还请殿下保重,我极盼早些再见到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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