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二班准备突围,三班留下来,跟我一起断后!”何金海话一出,排附先瞪上了眼。

        “排长,怎么能让你断后呢,这事儿要来也是我们来!”

        何金海摇了摇头:“别争了!大队长把工兵排,把大队的精锐核心交给我,让我单独领兵出击,对我是莫大的信任了,我不能把全排的弟兄囫囵个儿的带回来,那就得身先士卒才能对得起大队长,不能干出那自己撒丫子跑了的事儿,一会儿你们要是冲过去后,我和掩护的弟兄要是还在坚持,就请求大队长支援一下,要是没动静了,那就算了,别费事了……”

        三个工兵班长和排附都低下了头,事已至此,刚刚二班长的话没错,冲击一个五十四人的步兵小队,另有两挺重机枪火力加强的日军警戒封锁线,任谁都知道,一个排同生共死,一起过去这必然是不可能的屁话。

        要想一部分人活命,就得一部分人死,去殿后,掩护,做出以命换命的事儿。

        “准备战斗吧!一班和二班把掷弹筒和掷榴弹都留下来,交给三班,一二班从另外一个方向突,这样也能减少伤亡。”

        何金海率领工兵排的第三班留了下来,在无言的战斗准备中,工兵排第一班和第二班的士兵取下了每个班配备的一具掷弹筒,交给了第三班的弟兄,又有不少士兵,主动的把身上的手榴弹卸了下来,留给了第三班。

        一二班的弟兄虽然没说出来,心里都和明镜儿一样的清楚,留下来是个什么结果,会遭受到什么样的危险。

        一二班的士兵们,对被留下来断后,牵制第三班的弟兄,只有敬重两个字,而此时,军人能表达敬重仅有的方式,就是多给些弹药,还有敬重的眼神,战场上,也只有这些无言的敬意了。

        第三班的士兵照常接受一二班转送来的弹药,被选中殿后,牵制,他们也无怨无悔,何金海这个排长都留下来了,这些兵都觉着自己真没啥可抱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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