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个四目对视。看着消瘦苍老的赵长卿,霁哥儿红了眼睛,哽咽着喊了一声:“母妃,你别再自责内疚,也别再这般折腾自己的身体了。”
这两日两夜,赵长卿昏迷不醒。霁哥儿一直守在床榻边,曾经的雄图壮志和野心勃勃都被抛诸脑后,被流放至江城的痛苦和彷徨也顾不上了,满心祈求亲娘能熬过这一劫。
赵长卿得的是心病。
母子两个都很清楚。
赵长卿勉力冲霁哥儿笑了笑:“好,我一定好好将养,尽快好起来。”
霁哥儿用袖子擦了眼泪,命人将熬好的药端来,亲自喂赵长卿一口一口喝下。
苦涩的汤药一入口,赵长卿便觉反胃作呕,强忍着没吭声,将汤药尽数喝了下去。霁哥儿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夫说了,只要母妃还能喝进汤药,便还有好转的希望。否则,就得准备后事了……
这口气还没松完,就见赵长卿面色一白,神色扭曲,哇啦一声,汤药吐了个干干净净。被褥上一片片褐色的药汁,其中还有触目惊心的一抹鲜红色。
霁哥儿心里倏忽一沉,脸色惨白,仿佛跌落了万丈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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